在朋友圈裡看到朋友分享的一篇文章《我更願意做我自己》,這個標題第一瞬間就吸引了我的注意,當今這個社會,最難的就是做自己,而且做自己有時也被認為自私,甚至是任性、幼稚、無知,因為總有那麼些事情,我們需要帶上虛偽的面具應對之,這個面具戴久了,漸漸的會發現很難在找到真實、直接、自然的自己,因為我們都被社會所改變了!
初心難忘,自我難尋。不是這個社會多麼的可惡,把你塗改的自己認不得自己,或是強迫你不做自己。社會對誰都不會那麼邪惡,因為你普通到不值得世界關注。於是,沒誰做不了自己,只是問問自己,你願不願意?該是,那個久違的自己從來沒有遠離。只是等著你做一回,久違的自己。
做自己,真是的是個很值得去獨自思考的話題,一個網友說,看這文章,他想起了伍佰的突然的自我,哈哈,有意思,今天跟大家分享一下這篇文章,也希望能夠引起你的共鳴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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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梭說:「大自然塑造了我,然後把模子打碎了。」這話聽起來自負,其實適用於每一個人。可惜的是,多數人忍受不了這個失去了模子的自己,於是又用公共的模子把自己重新塑造一遍,結果彼此變得如此相似。
真正成為自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世上有許多人,你可以說他是隨便什麼東西,例如是一種職業,一種身份,一個角色,唯獨不是他自己。如果一個人總是按照別人的意見生活,沒有自己的獨立思考,總是為外在的事務忙碌,沒有自己的內心生活,那麼,說他不是他自己就一點兒也沒有冤枉他。因為確確實實,從他的頭腦到他的心靈,你在其中已經找不到絲毫真正屬於他自己的東西了,他只是別人的一個影子和事務的一架機器罷了。
人生在世,不能沒有朋友。在所有朋友中,不能缺了最重要的一個,那就是自己。缺了這個朋友,一個人即使朋友遍天下,也只是表面的熱鬧而已,實際上他是很空虛的。
能否和自己做朋友,關鍵在於有沒有一個更高的自我,這個自我以理性的態度關愛著那個在世上奮鬥的自我。理性的關愛,這正是友誼的特徵。有的人不愛自己,一味自怨,彷彿自己的仇人。有的人愛自己而沒有理性,一味自戀,儼然自己的情人。在這兩種場合,更高的自我都是缺席的。
這個更高的自我知道:自愛者才能愛人,給人以生命歡樂的人,必是自己充滿著生命歡樂的人。一個不愛自己的人,既不會是一個可愛的人,也不可能真正愛別人。他帶著對自己的怨恨到別人那裡去,就算他是去行善的吧,他的怨恨仍會在他的每一件善行裡顯露出來,加人以損傷。而只愛自己的人也不會有真正的愛,只有驕橫的佔有。如果說愛是一門藝術,那麼,恰如其分的自愛便是一種素質,唯有具備這種素質的人才能成為愛的藝術家。
人與人之間有同情,有仁義,有愛。所以,世上有克己助人的慈悲和捨己救人的豪俠。但是,每一個人終究是一個生物學上和心理學上的個體,最切己的痛癢唯有自己能最真切地感知。在這個意義上,對於每一個人來說,他最關心的還是他自己,世上最關心他的也還是他自己。要別人比他自己更關心他,要別人比關心其他人更關心他,都是違背作為個體的生物學和心理學特性的。結論是:每個人都應該自立。這些都是心中的自我應該知道的。
心中的自我還須明白:有些痛苦是無法分擔的。別人的關愛至多只能轉移你對痛苦的注意力,卻不能改變痛苦的實質。甚至在一場共同承受的苦難中,每人也必須獨自承擔自己的那一份痛苦,這痛苦並不因為有一個難友而有所減輕。
對於別人的痛苦,我們的同情一開始可能相當活躍,但一旦痛苦持續下去,同情就會消退。我們在這方面的耐心遠遠不如對於別人的罪惡的耐心。一個我們不得不忍受的別人的罪惡彷彿是命運,一個我們不得不忍受的別人的痛苦卻幾乎是罪惡了。
我並非存心刻薄,而是想從中引出一個很實在的結論:當你遭受巨大痛苦時,你要自愛,懂得自己忍受,儘量不用你的痛苦去攪擾別人。
和自己交朋友,還要做自己的一個冷眼旁觀者和批評者,這是一種修養。它可以使我們保持某種清醒,避免落入自命不凡或者顧影自憐的可笑復可悲的境地。獲得理解是人生的巨大歡樂。然而,一個孜孜以求理解、沒有旁人的理解便痛不欲生的人卻是個可憐蟲,把自己的價值完全寄託在他人的理解上面的人往往並無價值。成為真正的自己很難,但一旦找到了真正的自己。你也會樂此不疲。
為別人對你的好感、承認、報償做的事,如果別人不承認,便等於零。而為自己的良心、才能、生命做的事,即使沒有一個人承認,也絲毫無損。我之所以寧願靠自己的本事吃飯,其原因之一是為了省心省力,不必去經營我所不擅長的人際關係了。
我曾和一個五歲男孩談話,告訴他,我會變魔術,能把一個人變成一隻蒼蠅。他聽了十分驚奇,問我能不能把他變成蒼蠅,我說能。他陷入了沉思,然後問我,變成蒼蠅後還能不能變回來,我說不能,他決定不讓我變了。我也一樣,想變成任何一種人,體驗任何一種生活,包括國王、財閥、聖徒、僧侶、強盜、妓女等,甚至也願意變成一隻蒼蠅,但前提是能夠變回我自己。所以,歸根到底,我更願意做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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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沒錯,我更願意做我自己,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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